“你……你就不怕气死了我,你得守孝,当不成你的太子妃?”沙夫人气得呼呼直喘,拍着床大叫。
盈儿也没想到自己明明是想来修好的,最后变成这样。也许是她们母女命中缘薄。
不过,说出了早就想说的心里话,也觉畅快。
她站起身,脸上半点情绪皆无:“是你叫我来我才来的。既然你觉得我在气你,那我走好了。”
叶菡上前一步,抱住她的胳膊:“既然来了,把话儿都说开了也好。归根结底,咱们才是真的一家子。”
乔檄也上前:“母亲,有句话我也早就想说,不吐不快。这些年,你怜惜柯碧丝是个孤女,待她好过盈儿。我们瞧在眼里都替盈儿不平,这才越发对她好些。你若管这叫趋炎附势,也随你。你心肠好本没错儿,可你不该忘了你是盈儿的母亲,不是柯碧丝的。母慈子孝,你对盈儿,可有母亲应有的慈爱?!”
说完这些话,乔檄便拍拍叶菡:“咱们都走吧。让母亲好好静一静。”
出了铁衣堂,跟乔檄两口子告了别,盈儿便在筐儿筥儿陪伴下慢慢往白草院走。
“姑娘今儿说的话,可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只可惜我是个小丫头,不然,我也想上前问一句呢!在二奶奶的院子里好好养着不好么,干嘛非要急着赶着回乔家,真是好像鬼打墙,急着投胎一般。”筐儿走在前头,替她按住伸出来的树枝,怕挂着她。
筥儿扶着她,十分担心:“若是夫人真的想不开,自己跟着柯表姑娘去了,姑娘会不会真要守孝,嫁不了太子殿下呢?”
盈儿:……沙夫人若真这么重感情,也不会在柯碧丝横遭不测之际还有闲心惦记着金乳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