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一路回了府,吃了中饭,才进了内室,遣退左右,盘座炉边,由林采之亲自煮水奉茶,才开始谈起今日到乔府一事。
“如何?”
“冲动鲁莽好争口舌之胜。我不过小小撩拨,无论她还是她身边人,就都沉不住气了。”林采之嘴角一撇,颇不以为然。想了想,一笑,又道:“还有个糊涂透顶的亲娘。”
林雍皱眉摇头:“她若真如此不堪,殿下又怎会为她殚精竭虑费尽心思至此?你真没瞧错?”
林采之垂了眸子,捏着金红釉瓷茶碗的骨节泛了白:“殿下必有深意。”顿了顿,又道:“昔日汉武帝雄才大略,也要重用卫子夫家的卫青霍去病。”
“嗯。明儿你再去见见那柯氏,多打听一下乔氏旧事。你要记住,世上无无用之废人,只有不善用人之废物。”林雍捻须沉吟道。
“父亲教诲,采之谨记。”
父女二人又闲话了一阵朝堂内外杂事,见时辰不早,林采之便问林雍要不要歇晌。
林雍伸了个懒腰,笑道:“你是个聪明孩子。父亲一向是放心的。只是刚才秋云说你让常夏带信,求殿下也赏你那个什么酥?”说着,他伸手取过林采之手中的金红釉瓷茶碗,在掌心慢慢摩挲,叹道,“真是漂亮。”
“我只是想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