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之便笑道:“我岂不知道你是殿下跟前的红人。也不敢耽搁你。只是想请你替我捎句话儿。”说着从身旁丫头手中接过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常夏手中。
不用打开,光凭手上的分量,常夏就知这可比刚才筐儿给的多了十倍不止。
他笑哈哈揣入怀中。
“你跟殿下说那金乳酥我也想尝尝鲜儿,想必他不会笑话我嘴馋。”林采之俏皮道。
常夏笑哈哈道:“哪能呐。”
回到东宫,酒戏未散。
常夏站在太子身边,见他瞧过来,便递了眼色点头躬身。
太子脸上一抹紧绷消散,移开目光,继续与宗亲耆老们谈笑。
及至下午酉时,太阳将落山,宴饮才歇。
伺候着太子更完衣,喝完醒酒汤,常夏见左右无人,才道:“奴才去时,两人果然已经碰了面。在白草院堂屋里坐着呢。”
“喔,那……她瞧上去心情如何?”
“瞧着不错,赏了奴才笑脸儿。送去的金乳酥,还叫分了给乔檄的两个孩子吃。”
额头上突地被敲了一击暴栗,“笑脸是给你的?”
就见太子脸上带笑,走到案后,随手辅了张宣纸,提了笔,在上头描绘。
见太子心情不错,常夏揉揉额头,涎皮搭脸凑过去道:“可林姑娘瞧着那金乳酥眼馋,非托奴才跟殿下说句话,想求殿下也赏她一盘呢。”
太子眉尾轻轻一扬,提起手中的笔,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