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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翻身一跃下床,身手敏捷地推窗而出。

盈儿捂着脸孔,面红耳赤,心跳如雷,半天回不过神来。

筥儿举着蜡烛过来查看,她赶紧翻身闭眼装睡。

筥儿趴在床边,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自语道:“幸好,没烧。”

说着蜡烛的光便向门口移去。盈儿虽不敢睁眼,可心里松了一口气。

哪知筥儿的脚步声都要到门口了,却又突然近返,光又亮上许多,接着听见窗户格格响,筥儿嘟囔道:“窗户怎么开了,昨晚明明关严了的。可别把姑娘再吹病了。”

一股热气在脸上弥漫开。

待筥儿终于耷拉耷拉走了。她才长出一口气,摸了摸他刚才躺过的地方,还带着一点点余温,果然不是梦。

她翻过身来,看着帐顶,呆呆半天,耳边反复响着他临走说的那句话:你和脸,孤要你。

心莫名地慌成一团。她欲盖弥彰地将头埋进被褥里,指尖却意外触着一点湿意。

心尖一颤,她忙细细地沿着枕边褥上摸了一回,细滑厚实的丝褥上,确确实实有几点湿意。

难道刚才他竟是……。

怎么可能?

她这样想着,心底里结的冰到底化了一滴。

第二日,筐儿筥儿进来伺候她起床。

筥儿便凑近了她的脸,左看右看:“姑娘昨夜做梦哭了?怎么眼儿肿成这样?”

筐儿便骂:“昨夜你是不是又睡成了死人?姑娘夜里梦哭了,你都不知道?”

“我……我明明进来看过的。窗户不知道怎么开了,我还替姑娘关了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