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孩子,她的心又开始翻腾,说不出是伤心多一些,还是仇恨多一些。
又想起那日他湿淋淋醉熏熏地发酒疯。
他发什么酒疯?他有什么资格发酒疯,还强亲了她!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更加心烦意乱,翻了个身,叫筐儿:“拿条湿毛巾给我。”
一时,筐儿用红漆盘子奉上两条热腾腾的湿毛巾。盈儿也不起身,抽了一条,使劲地擦嘴。
看得筐儿莫名所以:“姑娘喝的紫米粥,明明都一滴油星儿都没有呀。”
筥儿在一旁嘻嘻笑起来:“这都过了好多天,怎么姑娘想起来就擦嘴呀。要我说呀,姑娘就嫁了太子殿下才好呢,我跟筐儿以后就是宫里的大姑姑,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盈儿气得把擦过嘴的毛巾一团,使劲砸向她,“威风个屁!”
筥儿一闪,那毛巾朝外飞去。
乔檄刚进门,就见一团白影朝自己飞来,伸手一抓,竟是条毛巾,有些哭笑不得:“还担心你病,我瞧你精神得很!”
盈儿见是乔檄,忙要起床,乔檄走到床边,按住她的肩头:“你乖乖趟着吧。听说你今儿也累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