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步,退步,她都消受不起的。
听话人许久声,揉着太阳穴地截停她,够了,歇住,“赵聿然,累了。”
不论人心设计有多累,总归他挣自己应得的,向来乐在其中。只是冷不丁想起温童失落至极的控诉形容,就负罪感尤甚。
以及这段轻易从欢喜跌去彼此唾弃“恶心”的感情,仿佛是贫瘠上开花,隔远了好看,
凑近是死局,是死疽。
☆、-
“你得承认, 人就是这样,得到越多,贪念越多。”
项目组式例会第一天, 温童听到这么句话, 来自总经办某元老,腰疼地评些被裁员的, 说人端碗吃饭, 放碗骂娘。转头又,“过呢, 人之常情,换做我八成也得出这气。毕竟这是得到与否的问题啊, 是长期饭票没了呀,个谁受得了?”
“你少说罢。”何溪很快喝停了他。
却奈何四讨论难休。有人顺着跑题, “唱什么双簧啊,脚共情周扒皮,半夜鸡叫, 后脚给长工喊冤。我看, 你适合干公关, 毕竟变相洗白, 你是当老娘舅的料。”
真真勇气过人。其余人当即对这边眼色,要命啊,当着东千金说这种话,明朝枪决名单就加急诶!
谁知,东千金没所谓的, 她只关,“这项目交付了我能分到多少绩效提成啊?”
在座笑死了。
何溪借题发挥,“学学, 什么叫脚踏实地,哪像你们净够云端上虚无缥缈的东西。”
“学到了学到了……”
“好了!书归传,都给我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