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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艮第红 梁仝 1047 字 2022-10-06

若愚百毒不侵,“就算你想收拾我,也得等一九年了。因为,今晚我要和妈妈陪阿公跨年。”话是刻意这么说的,主要想看某人吃瘪。

谁知赵聿生也只是略微恍恍神,转着笔连带椅子,镇定答他,“那真是我年底中头彩了,求不得,早晨叫刘妈熏艾草送瘟神是正确的。”

“……我擦,老赵你可有点太没人性了。”

不等对面噜苏,赵聿生直接撂电话。招会计回神,说回到正事上。

且任凭若愚一遍遍机械地重拨,他都置不理。

那厢,几分钟后若愚对妈妈的复命是,我感觉今晚阿公家,我是不能回的。

聿然:为什么?

若愚在这边人小鬼大地高深:因为老赵又在说反话。越巴不得我走,就越是抓心挠肝地想留我。

终究他还是决定留守。

而聿然,只身回家太无趣的缘故,也索性对父亲跳票。难得良辰美景夜,从连轴转的工作里松泛出来,她也想容自己和儿子一个好好相与的契机。

父母恩这种东西,有一天就少一天,

和寿命一样从来不会复刻。

每逢跨年,全上海最有讨论度的地方,就是外滩。

早几年还有烟火可供观瞻,近几年饶是没有,海关大钟的钟声也一直叫人心向往。不为旁的,只因倒计时落定那一刻,人心底也好像给过去那年落了锤封箱。

人们看重过渡节点,是由于有些事在现实里过不去,就寄望时间推它们一把,帮着过去。

若愚蛮想去凑个热闹,而聿然不太可。当年归国之后,滩是她和李先生打卡最频的约会场所,为了所谓的浪漫。以及,周景文也老爱携她到那处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