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于紧迫,温蒋二人分头行动的。
温童这头要对付的代理公司在沙泾港,地势低洼,没个消停的暴雨浇注后,到处都涝起来了。饶是她驱车过去,也难免遭罪,小腿半截以下全湿。
申城除开各部门的内群,还有个全员集合的大群,平日里消闲的时候,也有七嘴八舌的和乐融融感。
比如她那天将从积水里趟出来,安全着陆客户公司门口,就见群里有人叽歪,“雨太大了,我这走几百米路就洗个澡,迟到能不能不扣全勤啊?”
其余人纷纷斗胆随和“+”。
温童笑着拧发尾的水,刚想跟后抖个机灵,头像黑乌隆冬的人就蹦出来,说:
“游过来。”
……她白眼冲天,唇角笑意顷刻跳闸。
如是一波三折,客户意见征询表终被填得满满当当,停当那刻,温童在座上扬眉吐气地一记懒腰,大有斩获第一桶金的得志感。
当然,提案的日文版草稿还没杀青,于是她继续开夜车赶工,甚至联系到已过的高中同学,劳烦人家一道熬鹰。
二人许久没联系,对方的记忆进度条还刹在她和向程的热恋期,从而开口就玩趣:你们什么时候让我吃喜酒呀?
温童模棱地回:不知道,哈哈。
对方丁点眼力见也无:不过最近好奇怪啊你们俩,我看朋友圈也没互动了,以前啊,你们简直天天秀爱杀狗。
有吗?温童在这厢雾里看花地追忆,像重温只看过一回的失焦默片,都没什么代入感了。
她于是仿佛看那种三分钟讲解电影般地,偷渡进向程的朋友圈,找找她落在里头的痕迹,再除除尘。
只可惜他已将可见范围设为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