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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忽冷忽热,这边前台的小哥问她要不要续住,如果要的话,得付钱。

赵芮给他转了账,问他是否可以给自己买点吃的,小哥道,“楼下有超市,要买自己去。”

显然是把她当难缠的顾客了,想了想,自己的确,36岁了,那个小伙子看上去二十岁都不到。

惨白着脸下楼,却只有泡面饼干,她根本都不想吃。

回到房间里,喝了热水躺着,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想,人生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来受苦的?

沈斯年这一辈子,好像也没什么可开心的,那么她的呢?

想到沈斯年这么多年,都以为自己是他的妹妹,然后彼此伤害,彼此折磨,没有好好爱过,却又在内心深深爱着彼此,难过到失声痛哭。

手机早就没电了,赵芮也不想充电,就躺尸着。

病好那天,已经过了五天了,赵芮又去看了沈斯年,这次,买了一束玫瑰花。

他们从前,从未有过欢愉,只有不断的折磨、怀疑和试探,赵芮抱着墓碑,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每天如此。

她多希望,沈斯年还活着,可是,这个世界上,再没有那个人,那个她童年里最温暖的人,叫阿年。

不知过了几天,赵芮茫然抬头,才发现冷空气又来了。

她第二次感冒,手脚冰冷地缩在那个小旅馆里,完全的自闭。

然而这天,她从墓地回来,路上遇到了一条小狗,小狗的脚好像受伤了,趴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睁着眼睛看着她。

赵芮觉得这条狗跟自己有缘,又可怜,就抱它回宾馆,然后前台说,这里不能养狗。

无奈的赵芮只能把小狗放在楼下,给它搭了个窝,然后开始找能够养狗的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