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芮蹲在地上,抽着烟,哭了半天,最后扔了烟头,抱住了同样蹲在她面前的霍冬锐道,“好。”
两个人重新上车,赵芮组织了半天语言,却觉得很难说清,但仍是努力希望把一切说得有条理。
“我的出生,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小时候一直在乡下跟我外婆住,后来我父亲把我弟弟也送来了,但到我快上小学的时候吧,我被接到了沪市来,住在了沈家,做他们家的佣人,服侍沈斯年。从三年级开始,我除了做佣人,还要学习很多商场上要用到的礼仪、商业知识、一些公关技巧之类的,包括上流社会的一些东西,然后沈家搬了家,去了西郊那边,等到沈斯年上了高中,就开始跟着家里做生意了,而我也开始……嗯,待客了。”
赵芮平静的说着,霍冬锐捏着方向盘,咬着牙听着,他简直不能相信,人性可以自私变态扭曲到这种地步,他听着赵芮在把往日伤疤一点点在他面前揭开,最后哭了起来。
他把车在下一个服务区停下,沉默地下车,打开车门,一把拉下了赵芮,抱着她无声地安慰着她。
“阿芮,你记住,过去不是你造成的,那些都不是你的错,你值得被爱,我爱你。”霍冬锐的话太温暖了,让赵芮闭着眼拥抱着他道,“我也爱你。”
她早已深深地沦陷在了霍冬锐的爱里,他这般真挚的爱,纵有一个南极,也该被他融化了。
两个人这一路似乎贴近了很多,赵芮安心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此刻面对霍冬锐说出这些,她内心似乎前所未有的安定,觉得就算霍冬锐知道,似乎也绝不会离开她,不知为何,她就是会有这样的笃定。
两个人开车到瑞丽,已经联系了当地的政府部门领导和官员,当地的工厂负责人和霍冬锐自己这边的李经理并两个助理一起,晚上吃了一顿晚饭。
第二天,得到霍冬锐到来的消息,耶波也带人来了,双方见面,又是会谈又是参观考察,忙得不亦乐乎。
霍冬锐和耶波走在最前面,当地市政府分管经济的副市长道,“想不到现在年轻一代都这么厉害啊。”
赵芮微笑陪在一旁听着,一个中年女子,是这边口岸的领导问霍冬锐,“霍总这么年轻,结婚了没有啊?”
真是熟稔的套路,耶波拍着霍冬锐的肩膀,笑着看赵芮。
赵芮歪头看着霍冬锐笑,霍冬锐牵起了赵芮的手,直接表明态度,对方倒是有些尴尬,但赵芮却道,“没有结婚,他还单身。”
霍冬锐佯装生气,捏了捏她的手作为对她淘气的惩罚。
因为之前已经联系安排妥当,这边手续都办齐全了,当地政府代表陪同霍冬锐一起过境,那边耶波也安排好了人员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