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芮道,“也是有些过分了。”
霍忻磊无奈道,“从小被惯坏了,刚毕业回来又没人管没人带,现在让他接手管理公司,也是难。”赵芮见他摸口袋,连忙递上了一根烟。
赵芮问他,“是不是大公司找接班人很难?”
霍忻磊点头,弹了弹烟灰道,“当然了,总是要用自己人才放心,机关里不也是这个道理吗?古代时候异姓王都没什么好下场,你明白的。”
赵芮眯着眼跟着抽烟道,“其实我觉得你这个弟弟良心还是不错的,有情有义。”
霍忻磊看着她笑道,“你又不能辞职来我家任职,如果是你,估计能教得好他。”
赵芮哈哈大笑道,“我之前折腾过他一次,他可记仇了。”霍忻磊挑了挑眉,良久道,“他就是折腾得太少了,哪儿像我们。”
是啊,哪儿像我们,大家都是在社会上自己摸爬滚打到鲜血淋漓后,好不容易痊愈的人。
赵芮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头扔地上,踩灭了烟道,“就太单纯了,你父亲该下点狠心好好教育教育,本质不坏。”
霍忻磊点了点头,笑着同她道别,赵芮穿着单薄的职业套装,裹紧自己,在1月的寒风里顶风走回去,最后跟场地方又打了招呼,确定了支出金额才离开。
此刻,外间的停车场,也只剩下没几辆车孤零零地停着了,谁知,赵芮刚上车,一辆亮着车灯的车子就开了过来。
赵芮心里一惊,担心是沈斯年,定睛一看是辆奔驰,显然不会是沈斯年。
沈斯年一向非200万以上的豪车不开的。
当年开他的布加迪去保养,回程路上差点磕了底盘,那天直接被他打得下不了地。
多么暴戾的男人,又是多么可怕的男人,当年他教自己时候,用的那些手段多狠啊,与他父亲对他的教养如出一辙。
想起沈斯年,赵芮在车里呆坐了一会儿,那辆车停在她的车前,走下来的人是胡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