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响起一声低哑的轻笑,然后苏埃便感到自己的发顶被亲了亲,轻轻的,有点痒。
“学长,你醒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苏埃的头就想扭回去。
不拍了,照片再好看能有真人香吗!
“嗯…”顾骄蹭着他的发,哑着嗓子吻他,“你蹭来蹭去的,我能不醒吗?”
肉眼可见的,空气都浓稠了起来。
苏苏,哦不,苏埃顿时梆硬,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从上而下地俯视着身下的顾骄,眼神跟狼似的,嗓音却又甜又软像要掐出:“那哥疼疼我。”
“再让我蹭一蹭,好不好?”
事实证明这个称呼的巨大杀伤力,一时间满屋子都是“嗯唔”“啾啾”的奇怪声音。
精力充沛的两个家伙胡搞到十一点才结束,苏埃懒洋洋地摊在床上,撑着下巴不想起床,大脑事后放空,想来根棒棒糖。
顾骄坐在床边,微垂的黑发有些凌乱,将衬衫一点一点的系好,风情遮掩,肩胛骨后的一枚粉色的吻痕也消失不见,戴好手表,又恢复了那个优雅贵气的模样。
回头望见苏埃失望的小眼神,不禁哑然一笑,顾骄凑过来轻柔的亲了亲他的唇角。
苏埃眨巴眼:“我马上起。”
顾骄没说话,揉了揉他的头,出门去了。
…这是允许他赖床的意思,还是赖床呢??
苏埃望着“咔擦”一声关上的大门,脸陷入迷之沉默。
发了会儿呆,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了昨天的那个梦。
阴冷的小巷内,破空而来的子弹,一股痛意从头颅右侧袭来,如潮水一般从脑子卷袭了全身,身体动弹不得,哄然倒下,视野的最后,是某个黑洞洞的枪口以及一声惊骇到极致而显得恐惧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