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魏宁,你可要想清楚,如今天下大势,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你可别站错了阵营,到时候一步错步步错。”
“当今陛下,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如何能背叛他?又如何能背叛天下人?”
“你没有背叛天下人,你只是背叛了一个残暴的君主!”
“陛下他不是残暴的君主!”
奺岚知道,和魏宁不能来硬的,于是她从怀中抽出帕子,径自跌坐在地上,捂住胸口,呼吸困难的模样,枯寂无助:“魏宁……我沦落至此,装疯才能逃出长宁宫,都归功于白盏辛……如今,父皇又被他杀害,他言而无信,虽今日放了我一马,日后又怎能让你我好过?”
“陛下,不是你说的那样。”
奺岚咬咬牙,抬起水漾盈盈的眸子,轻咬下唇。寒风流栉她的头发,一绺黑丝飞掠过她的面庞:“魏宁……你可知,我为何会被禁足?”
“为何?”
“那晚,白盏辛召我入正崇殿……生生对我……可我不依,但我已被他……看尽了……”
听着那人儿轻声的抽泣呜咽,魏宁双拳在身侧紧握,直到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直到鲜血一滴一滴落在草地。
那无数个辗转成忧,相思成扣的日子,刺刻着他的心:“这不可能……陛下对静娴郡主,一心一意!”
“我为何要拿此事骗你?于我有何好处?我的清白都……”奺岚哭得越发厉害,竟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魏宁连忙蹲下要扶起她,却被她娇弱地一掌拍开:“魏宁,你不信我……却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你自欺欺人!”
“我没有,岚儿,我对你是真心。”他慌忙将她抱入怀中,瘦弱的人在他的胸膛颤抖,任凭泪洒满襟。
双手从后揽住他的肩,她无助地放声大哭:“魏宁……我好怕你认不清他……日后也被他陷害……若是你没了……我如何独活……”
“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