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是两个久别重逢的好友，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

顾潜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突然轻声问道：“你……是单亲家庭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陶知染愣了一下。

顾潜深深望了她一眼，从容不迫地笑道：“听别人说的。”

陶知染垂下眼帘，一手托着下巴：“我自从出生起就没有爸爸，是我妈和外婆把我拉扯大的。”

“那你们过的怎么样？”顾潜问。

“挺好的，不缺吃不缺穿。”陶知染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就是有时候挺羡慕别的女孩有爸爸或者哥哥保护她们，而我却还要学着保护我的家人。”

顾潜沉默片刻，忽然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陶知染的头发。

这是像家人一般温暖的感觉，陶知染没有反抗。她怔怔望着顾潜，不知为何鼻子一酸，突然很想哭。

隐藏在咖啡馆角落里的江明森看到这个场面，脸色瞬间阴沉起来。他什么也不顾，直接走上前扯掉顾潜的手。

看到江明森后，陶知染愣住了。

反倒是顾潜饶有兴趣地望着江明森：“你居然跟踪我们？”

江明森冷声回应：“我只是为了保障陶知染的安全，谁知道你把她约出来是安的什么坏心思。”

闻言，顾潜的嘴角微微上扬，毫不示弱道：“那谁又知道你跟踪她是有什么坏心思？”

“你——！”江明森气急。

他攥紧拳头，恨不得直接给顾潜一拳，却在看清他的面孔后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