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先生,你的身体这么差,没有必要就不要去外出,你得知道你的身体情况,现在刚能从病床上爬起来你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见识外面的世界了?说句丑话,你现在的身体就跟柳絮一样风一刮就跑,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曾经那意气风发的的样子?”

冉湫刚说完,就见虞绛咳嗽起来,他狼狈的躬起腰,声音仿佛撕心裂肺一般。

冉湫只冷冷的盯着,忽然又想到什么:“叫祝医生过来。”

冉湫弯下身子,视线几乎与他平视,眼神冷酷:“你可得撑久一会儿,不然曾经暗害你的人可就逍遥自在了。”

虞绛没有理他,只是那双黑夜般沉寂的眼眸忽然划过了几抹狠厉。

冉湫满意的看着他的表现,又继续问他:“你今天是去哪里了?”

虞绛一愣,缓缓的闭上眼睛:“见一位故人。”

“故人?”冉湫的脸色冷下来:“你要知道在外界的人看来你早就是一个死人了,所以不要给我惹事好吗?你知道关于你的事情处理起来有多麻烦。”

冉湫素日便是刁钻的性子。

而虞绛的话极少,永远都是不冷不淡的样子,可是难得地,虞绛忽然冷冷的开口:“我的事情需要你管?”

他的声音由于身体的原因并不大声,但是其中蕴含的冷冽估计只有冉湫一个人明白。

思及两人之间的合作关系,冉湫压住内心的不痛快:“在允许的范围内,虞先生自然是有自由的。瞧瞧我刚刚都说了什么,都是我思考不周,下次我直接把你那位故人接过来让你好好看个够,日看夜也看,你说……”

“你敢……”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虞绛阴寒的声音打断。

哪怕是躺在病床上动也不能动只能看着仇人活得潇洒自在的时候,冉湫都没有听过他这么冰冷刺骨的声音,所以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虞绛曾经是难得的温柔性子,后来突遭意外之后也只是沉默了一点冷淡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