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莲:“”
懂个屁的楼莲深吸一口气, 埋头认命地继续咄咄咄砍猪草。
计划在劳动节里找机会挣第一桶金的楼莲失败了,忙得晕头转向,都躺到床上睡得迷迷糊糊了,忽听亲妈念叨她没收拾书包,明天就要上学了之类云云。
忽然想起自己作业还没做完, 楼莲一惊,鲤鱼打挺想起来,没挺起来,被亲妈拍着屁股好歹驴打滚式地爬了起来,对着煤油灯熬夜苦战。
写得两个鼻孔都黑了,楼莲才终于把作业赶完,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等她长大了,谁再跟她提什么童年轻松自由快乐单纯的话,她就跟谁急!
童年明明充满了噩梦与艰辛!
农忙假一过,楼岚又载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骑车回了学校。
学校有专门分给老师的寝室,不过楼岚上面还有老资格的教师,单间宿舍都没他的份,目前他住的是几个人一间的那种集体宿舍,吃饭就是往食堂交一定额度的粮票,菜钱是学校补贴。
其他人还会时不时出去搓一顿打打牙祭,或是抽烟喝酒打牌吃点夜宵什么的,这些习惯楼岚统统没有,所以一个月下来,他的六百多工资,基本上一分钱都不会动。
住集体宿舍,隐私财产很没安全感,回学校第二天领了上个月的工资后,放学后楼岚宿舍都没回,直接像往常一样直接把工资全存了。
拿着存折挨个数了数,很好,不过才工作几年,居然已经存了两万零一点。
其实工资也是这两年才涨起来的,刚出来工作是几十块钱的月薪都领过。另外还有一部分就是当初上学的时候楼老太零零散散给的钱攒起来的。
八十年代的万元户,在乡镇上还是不多见。
楼岚抠虽抠,却比原主多一些远瞩,知道存在银行里光拿利息太吃亏。
在镇上买房划不来,等到周末的时候,楼岚回家,过了一夜,就匆匆离开,说是要提前回学校给学生们出试卷,顺便带走了自己跟张淑芬的户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