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用了狠力气的,长长的指甲直接刮伤了裴争的脸颊,几道红痕立即就渗出了血珠来,顺着脸庞往下滑。
脸颊上是火辣辣的痛,可是裴争舌尖抵了抵唇角,伸出手指将血珠抹去,懒懒道,“皇后娘娘,这是为何?”
皇后十分气氛,这个裴争还有没有人性了,冰儿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毒,再是小产,半条命都没了,他怎么好像个没事人一般。
“裴争!你知不知道,冰儿她怀了孩子!”
裴争手指上有自己黏糊糊的血迹,他捻了捻,语气淡淡,“臣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对她不管不问?她刚才可是小产啊!冰儿她住在丞相府三年,三年的时间,还不不上一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小贱人!”
裴争的脸色在听到贱人二字后就变得阴沉不已,“皇后娘娘最好把事情搞清楚之后,再来质问臣,公主她有孕也好,小产也罢,与臣何干?”
“裴争!你什么意思?”皇后在气头上,又急着想整治裴争为女儿出头,一时没明白过来裴争的话有话。
“皇后娘娘,臣的意思很明显了……”
裴争走近了一步,直视着皇后的眼睛,“……公主肚子里的,与臣无关。”
皇后震惊的微微瞪大了眼睛,后退了两步,“什,什么?三年,你们竟然没有,没有……”
“当然没有,”裴争狭长的眼眸瞄向了床榻上,“臣从没有碰过公主,所以,公主怀的本就是个不该生下来的杂种。”
“那,那冰儿会不会是被人欺负了?所以才……”
“娘娘先前不是问臣那太医院里的另一个学徒去了哪里吗?”裴争看着皇后道,“那个叫周吴的,可是与公主共
度了几夜春宵。”
皇后看起来已经被此事惊的不知如何是好了,看裴争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他也绝不会编这么一个荒诞的谎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