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知道了,早点睡吧。”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冷,有些意兴阑珊。然后电话很快挂掉。
二瑞认床,又想了很久的事情,大概在深夜十一点多,十二点不到的样子,终于有了睡意,脸埋在枕头里,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房间门忽然被人推开,有人悄无声息地进入到房间内。
黑暗中,她重新睁开眼睛,却没有出声,静静听他将房门钥匙丢到梳妆台上的声音,然后是拉开风衣外套拉链的清脆声响,接下来解皮带,又脱踢掉拖鞋,再接下来,她身上羽绒被被他掀起,下一瞬,感觉床被压下去,她侧躺的身体被翻过来,他健壮滚烫的身体随之压了下来。
他在聚会上又喝酒了,呼吸间有浓浓酒气,搞不好又醉了。回来澡都不洗,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亲上来,她嫌弃死了,推他的胸膛,偏开脸去:“走开,没心情。”
他把她的脸扳过来:“可是我今天特别有心情,大半夜的,这么远跑过来。”
“为此还跟亲爱的妈咪撒了谎,说是去同学家里打游戏对不对。”
“让你猜,不华哥是怎么向妈咪请假的。”他伸手捏住她脸蛋儿,往嘴上亲了一口,看她皱着鼻子,故意又亲一大口,“小傻瓜,不要乱想,别人也不必去理会,是我自己还没准备好,你再给我几年时间。”
“你说的几年是几年?”
“三到五年。”听见她的冷笑声,沉默了一瞬,重新订正自己的说法,“三年之内吧。”
“都说了我三十岁要结婚。”
他伸手捏她两边脸蛋,一脸不快地看着她。
她用力推他,没推开,肩上睡裙细带子被他轻松扯断,在床上拉扯推搡,纠缠很久,被他吻着吻着,身上没了力气,三招两式,就被他攥住了手,完完全全覆了上来,整个人被他雄厚宽阔身躯密实地压住。
因为他较之往常更为温柔的亲吻,以及格外激烈的动作,她莫名不安,一边推他,一边伸手去床头,在他一堆衣服里摸索,他说:“别找了,没带。”
她说:“今天不是安全期。”
“嗯,我知道。”
“知道你还乱来?”
他懒洋洋笑说:“不是想马上结婚吗,那给我生个女儿吧,和你一样可爱的,有了女儿,不华哥放下一切,优先和你去领证。”
她没说话,抄起枕头往他脸上狠狠丢了出去。
一个元旦假期,二瑞和瓜少过得都有点糟心。因为家里狗屁倒灶的那些事情,两个人的心情多少都受到了影响。二瑞情绪变化尤其大,回上海后,变得易怒,爱哭,动辄发脾气。到了春节前面几天,和瓜少又吵一大架。
二瑞以前每每抱怨瓜少休息时间太少,他都会说,自己过完年便可正常双休,可抽出时间去陪她,实际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元旦假期结束,重回上海开工,新年伊始,他就一天天的忙了起来,重新变回一周工作七天的状态,极少有时间去外面碰头约会。二瑞说他是满口空话的骗子,他耐着性子解释:“去年一年,创新药开发以及业务转型相对顺利,公司已逐步完成转型,所以原定下半年度实施的业务扩张计划提前到了上半年。对于转型期的企业来说,哪怕领先一天,一步,都可以占据有利赛道。”
春节放假前面几天,瓜少说:“今年不要回杭州了,不如去香港待几天吧,正好有两家药企要去考察,除了两天我要工作,其余时间都可以用来陪你。”
二瑞拒绝了:“我已经有约了,没办法陪你去了。”
约二瑞的就是上回杭州同学聚会上为弟弟找工作的系花学姐。学姐的弟弟最近如愿入职c司,当然他自己学历能力也说得过去,有了瓜少的关照,面试非常顺利,他是学工商管理的,被塞进了市场部。
学姐这个人很有意思的,一方面说非常感激瓜少的帮助,一方面微信上频频劝说二瑞分手。说她与瓜少差距过大,是不对等的感情,在一起会很辛苦。又说差距太大的婚姻很难长久,门当户对的爱情才是最好的,还说虚荣的女人是得不到真爱的。云云。
二瑞读书时挺倾慕她的,曾经都不拿正眼看自己的系花学姐认真给自己提供情感建议,起初难免有些受宠若惊,但对于学姐过分的热心,二瑞又有些困惑。她现在和瓜少时好时坏,时冷时热,动辄吵架,有时候自己都不愿去多想,又怎么会愿意和别人人去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