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慈很小声地唤他名字,刚叫出口,眼泪啪嗒一下就滴在他的手背上了,“我很抱歉。”
人而为人,就是一种抱歉。
男人一怔,扫一眼手背上的泪珠,又重新抬脸去看她,“这么多年,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
她的手随他一起变得冰凉。
言慈忍着哭意,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你对我真的很好,但是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内心,我忘不了他。”
江渡躺在那里,就像是死了一样,月光将他的脸映成死白。
那样的沉默,像是无形中有一只怪兽,能把人吞掉。
江渡摇了摇头,“怎么能记一个人记这么多年?”
对阿,怎么能?
可事实就是能。
在日日夜夜的时间洪荒里,有时候也不会想他,甚至随着推移而想不起五官来,但是心中的怪物总会在夜深人静的跑出来,在耳边轻轻说:“你忘不掉的。”
江渡的手松了松,
又是一滴泪砸到他的手背上。
他沉静的目光看着她,好半晌,才默默松手:“小孩儿,我松开你,你别哭了。”
从今往后,他的小孩儿只活在他的记忆力至于言慈,是别人的言慈,不是他的小孩儿。
思及此,心痛如绞。
江渡偏开脸,冷声:“你走吧,我得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