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慈?!”
盛南黑眸一震,条件反射去拉住正牵着江渡衣角的那只手。
被他连名带姓叫出姓名的时候,言慈每一根神经都是麻木的,她的手被他攥在掌中,整个人被一把扯到黑伞下。
江渡拧了眉,外套都还没有盖到言慈肩膀上,悬在空中,“这位先生,请你松手。”
盛南充耳不闻,只是扣着言慈手腕,逼近她,
“他叫你言言,别人叫你阿言,嗯?”
完了。
有人在言慈脑中丢下炸弹。
她想要抽手发现怎么也抽不掉,但是她也没有回答盛南的打算,只能偏头看着江渡,满眼求救。
江渡眉骨一挑,他将黑色外套甩到言慈肩膀上,然后用手轻拉住言慈另外一只手,“她不认识你,你松开她。”
“不认识?”
这三个字,是男人从齿缝间跳出来的。
他眸光欲裂,对她的逼问更是声声入魂,“言慈,不认识我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心怀怒意?不认识我为什么在车上时要关心我的腿?七年前,你说永远不见我,七年后就算我见到你你也要装不认识?”
温明从没见过如此失控的老板。
记忆中的老板永远冷静自持,人前高高在上,人后也孤默孑然一身,不会像现在这样,揪着一个姑娘家的手问得不死不休。
言慈有一种被扒光皮见天光的感觉。
“我不是什么言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