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慈一怔,那一刻像是回流到多年前的午后教室。
下一刻,男人吞云吐雾地看着她,声线平静,“人就是人,也只是人,寻常人都有的私心和报复欲,我也有。”
【人就是人,也只是人。】
【人都一样。】
完美地和记忆中的少年声线重合在一起,言慈眼睫轻颤,她怔怔看着面前这男人,发现他也在打量自己。
对视间隙,言慈仿佛能从朦胧烟雾中,得以窥见往昔少年。
现在她大势已去,只能朝他低头,“盛先生,我愿意赔偿你车辆的修理费用,只希望你能收回成命。”
盛南几乎不能分辨这女人是真的蠢还是装蠢。
他手伸出窗外,抖落一截烟灰又收回来落在薄唇边,“我要的不是那点微不足道的修理费。”
他要找那个丑逼。
她知道。
言慈看了眼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心平气和地和他讲道理,“盛先生,我真的不认识您要找的人,如果我真知道,我又何必和您作对刻意隐瞒呢?”
“所以——”盛南靠回座上,没拿烟的那只手轻轻摩挲着腿上毛毯,“你昨天说出的七年,完全是巧合么?
“盛先生。”言慈放低自己的声音,模样看上去狼狈又卑微,“那只是我的胡言乱语,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为了让爸妈过的轻松舒坦些,她早就不让爸妈摆摊送外卖了,所有开销都是她在承担,如果从此被封杀,那她能活,但是一定没有那么轻松了。她不想爸妈跟着自己遭罪,爸妈吃过的苦已经够多了。
盛南没有任何买账的意思,只是眯眸浅笑道,“我绝非良善之人,为达目的也会不折手段。”
“盛南,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