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渡不深的印象中,这小孩儿一直在哭,偶尔能歇一会儿,立马又开始掉泪珠子。她上辈子铁定是颗眼泪。
言慈嘴里还含着面,但是她还是含糊不清地哭着说:“她们骂我是母狗。”
母狗?多难听的字眼。
江渡取下言慈手中的筷子,搁到碗沿上,从旁边抽纸盒里拉出两张纸,伸手帮她擦眼泪,擦了眼泪又帮她擦嘴。
“先咽咽。”
言慈咕一下把面咽下去,嘴巴里面空了,哭起来声音更大了。
江渡没照顾过人,帮言慈擦嘴时力道没掌握到,直接擦到她嘴角那处裂开的伤口。完了,她哭得更凶了。
“我错了我错了,小孩儿。”
言慈拨开江渡的手,转过头看他,“她们还让我当众撒尿。”
江渡一愣。
那一瞬间,江渡消化掉她的话后,只觉得怒火从内心深处烧起来,燎原般熊熊燃烧。但是他表现得还是很平静。
“你照做了?”
他简直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对于这敏感的问题,江渡没有等到言慈的回答,言慈沉默着,只用一双湿漉漉沾满泪水的眼睛看着江渡。
那么对视着,足足一分钟。
江渡就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