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让手下人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言大国脸色一白。
张春燕吓得眼泪花团团转,惨兮兮地说:“盛先生,我们确实没有做错什么,小盛——”她把目光看向半边脸红肿着的盛南:“你和你父亲回去好不好?”
少年坚毅,无声的沉默维持着最后尊严。
盛印从西装口袋中摸出烟盒,低头咬出一根叼在嘴角,同是被打红脸的陈白立马有眼见力地掏出火机上前,替男人点燃。
一室的沉默。
言慈看着男人吞云吐雾,英俊成熟的脸被笼着,他的视线却笔直穿过来看着言慈说:“你劝劝他?”
“或者我换个说法。”盛印呼出一口烟,“你答应我,从此不和我儿子有来往,他是盛氏唯一接班人,就连未来的妻子也是我来选。”
言慈战栗着,四肢血流迅速倒回心脏,落得个骨血冰凉的下场。
“盛叔叔,我——”
她的话卡在喉咙,少年转过身,黑眸里染满阴郁注视她。
盛南不想听她点头说好,那会击垮他最后的心里防线。
言慈卡在那里,像播到一半却断掉的磁带,拼接不起来。她进退维谷,犹如前方深渊,后方地狱。
男人指间香烟燃到一半,他眯眼将一切尽收眼底,然后点头:“好。”他又吸一口烟,“不到黄河心不死。”
话音刚落,敲门声突突响起。
被吓得神经紧绷的张春燕浑身一震,才反应过来去开门,拉开门,被门外的人吓到——数人并站,个个身穿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