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立马松手,阴着张俊脸离开教室。
借着几个课间时间,盛南翻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连废弃的那栋教学楼都去找了,就是没有发现言慈的影子。
她又没有手机,人一不在,就像是个失踪人口。
最后一堂的铃声响起时,盛南几乎是立马就拎包走人,讲台上站着的英语老师满脸懵,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还没喊下课呢。
少年骑着单车,在夕阳中飞快地蹬着长腿,外套被寒风吹得鼓起来。
一路到家。
没有,还是没有。
盛南喘着气,走到厨房里看见正在洗菜的张春燕,问:“阿姨,言慈她没有回来吗。”
“没有阿。”张春燕关掉水龙头,停下洗菜的动手,“她没有在学校吗,今天早上不是和你一起的吗,她——”
张春燕连话都还没说完,盛南就转身跑了出去。
他一定漏掉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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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全校没有一个人了。
言慈浑身湿漉漉的,双唇血色尽失泛出层惨白来,她孤零零地缩在角落里面,抱膝不停发抖——太冷,冷到简直没办法思考。
滴答,滴答。
她唯一能听见的声音,是年久失修的水龙头漏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