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慈沿着墙壁缓缓滑下去,抱着自己膝盖,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很压抑的哭泣声,像是困于囚笼的濒临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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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暴雨和身心折磨,言慈病了。
清早的时候,她在一片昏沉沉间听到脑中的声音,想伸手去关,却不小心把闹钟碰到地上摔得七零八碎的。
世界安静了。
门外的妈妈一次又一次喊她起床,再三催促都不见她出来的时候,张春燕推开门进来:“人家盛南都要出门了,等着你呢,你还赖床!这孩子!”
言慈从被窝里露出一张红得异常的脸,额头上全是细密汗珠,说话的嗓音很是嘶哑:“妈妈我很不舒服。”
站在床边的张春燕伸手一摸,滚烫的,啧一声:“肯定是昨天淋雨受寒了!”
张春燕摸出手机,一边翻找着班主任电话,一边对她说:“我打电话给你老师请假,你今天就先在家里面休息。”
言慈看东西的视线都是花的,她没吭声,隐约听到妈妈的声音,“是是烧得很重,请一天假看看情况谢谢老师”
挂完电话,张春燕出房间准备拿家里常备的感冒退烧药,发现盛南在背着个包在门口等着,她忙道:“小盛你先走阿,言慈她病了,去不了学校今天。”
“她病了?”
“是阿,烧得老高。”
“那她要不要去医院?”
“我没空带她去医院呀,我等下要出摊了,医院又那么贵,家里有退烧药的,我先给她吃两颗,小盛你也别站着,赶紧出门不然等下迟到了。”
张春燕开始找退烧药,没再理会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