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太婆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让荆三婶很是不耻。
“宝儿气性咋这么大呢,早知道我就不逼着她嫁人了,大不了咱们拼死拼活供她念书呗。”荆二婶眼泪汪汪,要哭不哭的埋怨。
荆老二蹲在地上,摸着后脑勺表情愁苦。
家里最值钱的自行车没了,他以后出门还拿什么撑面子?
一家人心思各异,脸上的表情都是不同程度的难看。
王大花突然哭声一停,一骨碌爬了起来,直奔堂屋跑。
边跑边嘀咕:“不可能的,不可能”
二房三房:“???”
不一会儿,堂屋里传来王大花更加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当年死了亲爹亲娘都没这么悲怆过。
二房三房跨进堂屋,就看见王大花把墙上的日历撕了下来,墙上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里面是大红的头巾。
荆老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颤着声音叫了声:“娘?”
王大花抱着日历哭天喊地,两条腿拼命蹬着:“造孽啊!造孽啊!”
王大花一直重复说着这三个字儿,搞得二房三房仅剩的那点耐心都没了。
荆老二被王大花吵得脑壳子生疼,狠狠一拍桌子,粗声粗气的问:“娘,你到底是咋了?”
光哭也不说别的,他们心里没底啊。
王大花狠狠抹了把泪,一吸鼻子,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荆宝儿那孽障把我藏在墙洞里的钱全都卷跑了,一分钱不剩!”
二房三房:“!!!”
荆老三只觉得眼前一黑,撑着桌子才没倒下去,咬牙问:“娘你藏了多少钱啊?”
王大花撇了下嘴,扭头不敢看兄弟俩,嗫嚅着声音:“五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