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的玻璃穹顶将冬日的凛冽隔在外头,只留暖暖的阳光进来。
两日前从院里裁剪回来的蜡梅枝,花苞尽开,幽幽寒香几乎把其他的花香味全都掩盖了去。
指尖碰上,五出花瓣儿无声掉在桌面。
江应天看着徐烟拾起那朵到手里。
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江应天瞧着眼前景,不舍打扰,只是静静等着。
直觉她叫自己来这里,不啻为刚刚的“解围”,似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面前的女孩子却始终安静着。
江应天眼见那小花在她指尖无意识的蹂躏下愈发的可怜兮兮,不禁笑着朝她伸过去手,掌心在上,“送我?”
徐烟听着下意识便要递过去,手将挨上他的,却又在下一秒回过神。
指尖回旋轻攥住那瓣花儿在手心,人往后退了两小步。
江应天见此,人静了一静。
低头瞧了眼她明显是跟自己划了道儿的脚尖。
徐烟眼睛里润着日光,瞅着跟自己隔着几步远的男人,一颗心跳的很慢,“徐烟叫江先生过来,其实是有话要说。”
江应天对上她眼睛,面上看不出情绪,没应声,但目光显然是在等她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