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更细的幽绿色枝条生长出来,一支握住她的汤匙搅拌玉米汤降下它的热度,一支负责撕出完整的吐司边,还有一支缠住餐叉,叉向橄榄油拌好的豆芽拌通心粉,殷勤喂到她嘴边。
安娜贝尔:“……”
安娜贝尔看着殷勤的荆棘还悄咪咪腾起一颗小嫩芽,顺走了托盘里唯一带点荤腥的炸虾排,再悄咪咪缩回白窗帘下。
安娜贝尔:“……”
看上去很嫩但力道一点都不嫩的小嫩芽一并拖走了窗帘下打开盒盖的番茄肉丸。
安娜贝尔:“……”
安娜贝尔登时大怒:“不准挑食,你给我把花椰菜沙拉也拖进去!”
小嫩芽重新探出头来。
乖巧地冲她摆了摆叶子卖萌,然后翻了一面,张开尖刺,嚣张地抽远了花椰菜沙拉。
安娜贝尔:“……”
中午11:30,薇薇安兰姆带着在十字街打包的养生汤盅走进病房探视。
她诧异地看了一眼安娜贝尔的病床左侧。
被投掷了整整一碗玉米汤的白窗帘默不作声。
“你怎么了,斯威特,好端端的拿窗帘撒气干什么?”
坐在病床上呼哧呼哧喘气的斯威特法师没答话。
她气得感觉下一秒就能自燃了。
如果不是实在被他气得血液流动、精神饱满、退烧期间降低的食欲缓缓回升——真真切切被隔壁床的混蛋气饿——不仅仅是玉米汤,安娜贝尔都想拿整个白瓷餐盘投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