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圆滚滚的幼年余欢,也想捏一捏她脸颊的林麓川眼底泛出笑意。搓了搓痒痒的指尖,他唇边划出抹轻笑。
“是吗?你爸不是唱戏的吗,怎么又成厨子了?”
余家祖宗十八代资料不久前都在林麓川办公桌上。有些事,他比余欢还门清呢。此时是装傻的明知故问。
“做父母的总是为儿女放弃很多的京剧不景气,成腕更不易,为了养活我们两个赔钱的小丫头片子,我老爹只能放弃所爱啊!”余欢故意哀叹一声。
呵呵,小丫头片子,这称呼到有趣。
“那你会做饭,也一定会唱戏了,才不辜负家学。”林麓川旧话重提。
余欢这回没装傻充愣,思忖一瞬,轻轻点头。
会唱就好,林麓川桃花眼似笑非笑,口气带着初见的痞气揶揄。
“不是一直想谢我,就给我唱一段做谢礼吧。”
余欢耳根微热,想了下问:“林教授,你想听什么?”
“我外行,小时候跟着爷爷到听过几段都忘了,唱你喜欢的。”林麓川靠上围栏洒然一笑,风流公子捧角的模样十足。
没想到他做起纨绔还真有范,余欢忍不住轻笑一声。
“我会的也不多,小时候好新鲜,东一段西一段不够专。《春闺梦》,《锁麟囊》,《思凡》都会几段。”
可怜河边无定骨,春闺梦寓意不好,林麓川细细思量了下,挑眉低低一笑。
“就《思凡》”这名好。
“等等。”余欢跑进房间喝了杯梨汁。束紧长发,用口红涂了唇,也顺带了眼角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