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脖子本如天鹅般雪白纤细,可惜一圈狰狞的青紫掐痕破坏了这份美,那是钟妈妈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意。
那时,可没有人怜悯体贴一下余欢。
林麓川视线那么明显,老师自然也看到了。明白余欢确实无辜委屈。
只是,死者为大。死者家属也是可怜,一时冲动情有可原
最讨厌谁弱谁有理道德绑架的林麓川,不等她讲什么宽厚仁德圣母道理,轻呵一声又反问。
“全世界一天死十几万人,你时刻披麻戴孝哭丧吗?钟同学跳楼后,a大还不是一片姹紫嫣红欢声笑语,女孩们还不是各个穿得亮眼如花余欢和她非亲非故凭什么要给她穿丧?是嫌她自己身上脏水不够恶心吗?”
林麓川毒舌的女老师脸都绿了。暗恨这家伙真是浪费了那张好脸。斯文败类。
余欢怔了会却一改之前的犹豫,干脆换上。
眼下,她的确需要些鲜明活力的颜色,去面对警局里冰冷冷的审讯,还有旁人们恶意的诋毁伤害。
“美人已亭亭,无忧亦无惧。”1
林麓川握了握拳,给重新恢复干净漂亮的余欢鼓劲。
说实话,今早,被冷水兜头砸下,围观同学没一个人上来只冷漠看戏时,余欢是几分灰心的。
心性在怎么坚毅,她也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姑娘。从来都没出过校园。
但林麓川的及时出现,肯为她正义直言,给她的温暖与鼓励,又让她希望百倍了。
她永远也忘不了,在她孤零零受辱时,那个向自己大步流星而来的赤裸身影,还有那件白衬衫的烫心温度。
一辈子不敢或忘的恩情,也是一辈子迎面向前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