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夏浓的家离出事的地方就两公里,所以夏渔第一时间打给了她姐。
“让你创业,你看看,才开始没多久就踩坑,平白无故少了三十万,一辆车没了。”她姐数落她不停。
夏渔面无表情地听,往常灵动的大眼睛失去了神采。
夏浓见她不吭声,又找别的挑刺:“江枫这男朋友怎么当的?出这么大事了,他人呢?女人有事他不出来顶事,以后结婚了还能依靠他什么?”
“找男人就要找靠谱的,只有经济型的男人才能提供稳定的婚姻,江枫不行,做男朋友可以,做老公不行。”
“过来人的话你得听,不让你创业你非要创,房没了,三十万也没了,婚姻这事你一定要听我的……”
耳边嗡嗡的,全是她姐的埋怨,夏渔继续做哑巴。
半个小时后,她脱臼的手臂和右脚都被包上了厚厚的石膏,整个人仿佛被印上了“伤残人士”的邮戳,总之看上去有点惨。
她姐去办拿药了,她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急诊室过道上,整个人魂游天外,在精神上将来来往往的人隔绝在她世界之外。
直到一个喘着粗气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眼睛里满含担忧和关心。
“鱼丸——”
他慢慢地蹲下,仰头凝望着她。
夏渔刚才还麻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她的眼睛湿了,很快盈满泪水,眼泪珠子一颗一颗往脸颊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