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渔下楼时有点腿软。
手上明明有一笔卖房款,这人为什么还要坑家长的钱?
是个赌棍吗?
经期第一天,胃口不佳她早饭又没吃多少,低血糖的症状还没完全消失,她在车里呆坐了一会儿,等那股虚脱的感觉过去,掏出手机打给袁琛。
“袁琛,我跟你打听个人。”
李既华在这行年头不短,袁琛交际圈比她广,说不定知道这个人。
结果她一报出李既华这人,袁琛马上道:“夏姐,要是这人来上门应聘,千万千万别要。玩期货爆仓不是一回两回了,到处借钱,别说身边人了,甚至还开口问家长借钱,他也算公司老人了,就是因为太过分,老总把他给炒了,同行没几个人敢用他,名声臭大街了。”
夏渔目光空洞,嗓子眼干涩:“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打听这个李既华现在可能住的地方,我今天必须找到他。”
“什么?夏姐你?”
夏渔神色平静到极致:“我犯蠢让他做了淮西路的校长,现在他坑了校区三十万。”
袁琛显然大吃一惊,在电话那头噤声了。
事实证明找袁琛是夏渔一系列错误中唯一对的一次,有了他,她可以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街头乱转。
半个小时后,袁琛在微信里给了她一个地址。
“李既华男女关系挺乱,跟原来校区一个教务老师还保持龌龊关系,被我朋友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