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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爱。

他弯了弯眉眼,手又一次地寻过去勾住她的小拇指,这回用了点力,让她无从逃脱。

“干嘛?”她开了口,声音没好气。

“生气了?”他明知故问,见她不作答,接着问,“气什么?不是你自己亲上来的?”

他这么一说,风幸幸更气了。

是啊,是她非要跟他较劲儿,现在安逸了。

可嘴上不能就这么认输,她翻了个白眼,怼道:“再好好想想,是谁先亲的?”

他是不知道这种小事有什么好争个输赢,薄应雪侧头看向身边把自己裹成蜗牛的人,眼里笑意更浓,她虽然失忆了,但性格一点没丢,还是那么争强好胜爱耍小脾气。

怕继续放任下去她会把自己气成河豚,薄应雪于是率先低头,好声好气地哄:“是我先动的嘴,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就不这样了。”

有了台阶下,风幸幸就没那么气了,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瘪瘪嘴,对他的认错态度勉强满意:“这还差不多,我现在失忆了,什么都不习惯,你急什么急?就不能等我恢复记忆了再……”

想到方才的尴尬,她噎了下,又乌龟似的缩回壳里,闷闷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别扭得不行,“再……耍流氓……”

“抱歉……”

他说了两个字,接下来的话却如数吞没。

——等不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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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适应力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在薄应雪床上醒来的第二个早晨,她已经没了昨天的陌生违和。

风幸幸偏头看了眼枕边的男人。

或许是睡着的缘故,他看上去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柔和,又恢复了曾经那份熟悉的脆弱无害。

熟悉意味着安心。

这样的薄应雪让她很放松,于是就那么安安静静看了他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