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虞蔓蔓朝机场外排队接客的出租车走去。
他眉峰皱得更紧,单手拦住虞蔓蔓,“你要去哪?司机在那边。”
“裴洋, 我不想坐你的车。”虞蔓蔓又字字铿锵地冒出这句话, 然后飞快上了一辆出租车,扬尘而?去, 只?留给裴洋一个冰冷而?漂亮的后脑勺。
裴洋站在原地, 良久, 直到司机过来找他, 才?沉默着和他离开。
现在是高三最后也最关键的时刻, 应该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学习上。
他的本意, 是让虞蔓蔓不要胡思乱想,认真读书, 所以故意用最冰冷无情的态度说着刚刚那些话。
以前, 这些话算不上什么?,她并不会在意,反而?能让她暂且收心。
可刚刚,他好像忽然有了一种无力的沉溺感。
如果, 这不是暂且, 而?是永远,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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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之后, 虞蔓蔓向吕老师申请,把?自己?的课桌搬到讲台旁边,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
她向来最会撒娇,吕老师本来不同意,被她纠缠几天,最后无奈宠溺地答应了她。
裴洋又成了孤零零一个人,坐在离她五排开外的课桌上,每天一抬眸,目光就不自觉锁定了那个后脑勺。
看着她抄笔记、刷题、背书,忙得不亦乐乎。
他不可否认,心里浮现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胀感,像是她拿的那支笔笔尖,在细细地往心上戳。
那天过后,虞蔓蔓再也没有和他说过话。
远远看见他,也不会再躲,反而?如同陌生人般,擦肩而?过,或是和他前后左右的同学热情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