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闷又痛。
她这是什么意思?
算是报复他替她补习的要求,不许她和他说话的事情吗?
裴洋眼睛低着,视线里带着浓浓的深暗,在她那张漂亮无害的小脸上反复轧过,却读不出她的情绪。
她是真的长大了。
以前她很好懂的,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写在眼睛里,他只一眼,便能看穿。
可现在,他却发现,他好像越来越不懂她了。
她说的话,她的做法,他反复揣测却又无法明了。
虞蔓蔓已经说完了她的话,她第一次对裴洋提这种要求,却比以前那些直白不矜持的要求更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飞快地拎起书包,连句“再见”都没说,就逃也似的跑了。
裴洋望着她的背影,她冬天里穿得一向很多,裹着羽绒服像只灵活的球,衣服上雪白的绒毛随着她的奔跑拂动,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他按着眉角,差点儿被气笑。
她提这么理直气壮的要求,怎么反倒心虚成这样。
搞不懂,她是真的越来越难懂。
寒假不想见到他么?
为什么……
她明明还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