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司马少熏早上在那头犯着干呕的事儿,便多问了一句:“少熏与时庄主几时成亲?”一面想着他们三月中旬就要启程,不免是觉得时间太紧凑了,司马家夫妻俩能不能赶来嫁女儿都是两码事情呢。
但司马少熏那肚子,又不可能拖下去,便道:“你说这时庄主,平时看着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怎就没瞧出来呢。”
孟茯有些不大听得懂她这话里的意思,前儿司马少熏还说要好好考虑的,怎么转头到了拓跋筝这里,竟然是要成亲了。
有些惊讶地看着拓跋筝,“成亲?哪个说的?”
“这还要哪个说?少熏也时常在府里小住,她有了身子你一个妇科大夫不知道?”拓跋筝一脸怀疑地打量着孟茯,见她表情震惊,“怎么?你还真没看出来?”
早上自己见她呕得那么厉害,趁着拉她的时候摸了一下脉搏。
当初司马少熏遭了那么一劫,还以为往后很难有孩子的,哪里晓得她运气这样好……
孟茯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天里连续听了两个爆炸性的消息,她有些喘不过来。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没和我开玩笑吧?”
“你当我是什么人,怎拿她的名声来开玩笑?”拓跋筝故作不悦。
孟茯直接瘫在凳子上,大半个身子的力气都依靠桌缘维持,“完了,两桩事情怎就碰到了一起?”倘若真如同拓跋筝所言,司马少熏那日怎不和自己说了实话?
她这是要买一送一么?不免就想到沈巽母子头上去。
“怎的,两桩好事情碰在一处不好么?”拓跋筝还不知道那沈巽身世的缘故,所以不明白孟茯为什么发愁。
话音才落下,就被孟茯一把抓住,“这一桩是好,可是另外一桩着实是一言难尽了。”
“嗯?”拓跋筝不解。想着方才孟茯说沈巽的母亲要将他带走,所为何事?
按理此事是事关沈巽母亲的名声问题,孟茯该将那些话烂在肚子里才是,但眼下却实在忍不住,“墨兰和阿巽,不能在一起,他们就是一个族里的,今日阿巽母亲来寻我,便是为了说此事,我也不敢耽搁,生怕乱了纲常,所以才找人赶紧将她送去石头县里。”
拓跋筝得了这话,诧异不已,“可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