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欲望不该用别人的生命来作为牺牲品啊!
孟茯心里一片骇然,心脏移植手术,自己大概记得是1967年在南非的开普敦完成了第一例。
且不说提出这个想法的番邦大夫到底是个什么人,但就凭着现在的医疗水平和设备,这项手术就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无疑就是害命。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对方真能化神奇为腐朽,可以成功做了这一桩手术,可是心脏的来源,是个活生生的人,这不合法,也不符合人道。
一命换一命,不是这样换的。
她心中气血翻涌,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抓住椅子扶手,生怕自己忍不住破口骂起来。
这时候听沈夫人叹了一声,“孩子们的外祖母跟我母亲,已经打发可靠的人来接孩子们,想来要不了几日就能到。”
“你们信不过我?”孟茯闻言,抬头朝她看去。
沈夫人见她误会了,忙解释道:“我们自然是信得过你的,你如何对他们三兄妹,我们是看在眼里的,自然相信你不会将孩子交给何家。可是说到底,你也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带着三个孩子在身边,终究不像话,从前是没有法子,可如今不比以往了。”
孟茯却不同意,何家生了这样的心思,想要三兄妹的心脏去救那琪哥儿,若是将孩子交给别人,出了事情怎么办?也是坦诚:“不行,你们信得过我,却如今却信不过你们了。”说着,提起他们各家都有那何家细作的事儿。
沈夫人一时语塞,孟茯这话没错,她也无法反驳,只得解释着,自己已经知道那些人是如何混进来的,又是哪些了。
可孟茯不愿意冒险,“孩子就一条性命,但凡有一丝可能性,我都不会放手。”
沈夫人见她态度坚决,自己反而动摇起来了,“也罢,反正人还没到,你也先考虑一阵子。”也不晓得家里这些下人里,除了那八巷口牙行里出来的,别的还有没有。
而且她忙着清人,也顾不得多留孟茯。
正好今日若飞兄弟俩要回来,孟茯恰好与他们说一说此事。
自打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若飞兄弟俩回来的频率比从前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