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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闻言,便道:“晚上我看不得,白日里倒是能过来瞧一瞧。”

惠德和尚听罢,“白天来便行了,晚上咱们这穷乡僻廊也没什么贼人。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担心这些个顽皮孩子,上次我才给菩萨上了金装,关了门出去一趟,回来不晓得谁撬开门,牵了狗来在菩萨身后撒了泡尿,供奉的香炉杯碗给打了一片乱,真是罪过罪过!”

孟茯回了家里,若飞兄弟在草亭里读书,见了她忙迎过来帮忙搬东西,孟茯便提起地母庙的事儿。“你们下学后,绕到那头给老师父看看门,从桑林穿过来。”

“他要出去么?他就是个假和尚,上次听狗子们说,他床底下还藏着火腿肉呢。”若光有些看不上惠德,觉得和尚不该是他这样的。

那惠德若在庙里,小孩子们哪里能进得了他的房间?多半是他出门的时候,真叫这些顽皮孩子撬锁进去了,便道:“乡下的小庙都是些俗家和尚,别的地方还有那娶妻生子的,所以甭管人吃不吃肉,但是不经他人的同意撬锁进去,便是形如小偷贼子,要不得。”

若光连连点头,又忙解释:“我们没进去,是狗子他们。”

母子三人进了院子,但见小羊羔已经牵着回来了,现在多半开始适应了生活,逐渐长起了个头,比刚来时打了一些,萱儿蹲在旁边喂草。

想是听到了孟茯他们的话声,所以就起身告状:“二哥是没有去和尚的屋子里,可他们昨天去偷了别人家的梨子,还不准我说。”

若光急了,忙朝她喊道:“我不是分了你一个么?”

不等孟茯开口教育,若飞就沉下脸来,“你昨天不是说别人送你的么?”

感情,这事儿若飞不知道。

兄弟虽是同岁,但到底这若飞是大哥沉稳些,这些时日读书又读出样子来。

若光还是有些怵他的,急得朝孟茯看过来,想要求救。

却听孟茯说道:“不问自取就是偷,你是该好好反省一回。”又朝萱儿看过去:“你也算是从犯,不过看在你及时回头,坦白从宽,这个赏给你。”

说着从包袱里拿了糖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