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挣扎,在你看来,只是因为羞涩和习惯。你并没有想到,他真的不愿意。

“你完全有能力拒绝我。”你对他道。

这是实话。

即便身处发|情期,他也有伤你的能力。

虽然结果可能见点血……但如果他真的不想,他的确有能力,摆脱你的压制。

毕竟你手上压制他的力道,虽然不轻,但也不是全力……谁会在床上用全力?

他沉默许久,叹了口气。

“我也不至于,”他低哑着声音道:“为这种事情,下那么重的手。”

你闻言,不赞同地蹙起了眉。

在你看来,你不用全力压制,和他不用全力反抗,是两回事。

他不愿意,就应该全力反抗。

你忽然想到,你恢复记忆醒来,第一次绑他。

那时候,他只因为你伤口开裂,便不再反抗,束手就擒……还因此加重了病情。

你不禁问他:“如果,”你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打量着他的反应:“我真的,做了下去……你怎么办?”

他抿紧了唇。

半晌,他摇了摇头,声音沉哑干涩:“我不知道。”

你听着他的话,感到你的心脏,像是在玻璃渣上滚过一遍似的,刺痛,酸软,又令人无边烦躁。

是啊,他是不知道。

他不曾考虑过这件事情。

也没有人告诉过他这种事情。

除了你,谁会,谁敢,打他的主意?

你闭了闭眼。

你想到你第一次绑他,他突然放轻的力度;你想到他为你不计较凯神,斩钉截铁的“好”;你想到他一次又一次,被所亲所爱之人放弃;你想到提及三条辐射带,他断然回答的“我没问题”;和不久之前,那句“我要亲眼看”和那场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