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她的！”

顾嘉木看了一眼血浆，然后把它随手一丢。

他的手指指着洛林，护士惊讶地看着顾嘉木，没有说话。

“顾先生，这……”

护士鼓足了勇气刚想俯身去捡起血浆，顾嘉木看了一眼，又猛地朝护士吼了好几嗓子。

“芊芊都是因为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抽她的！抽干为止！”

顾嘉木的声音一下子就把护士给震慑住了，她没有继续去捡地上的那包血浆，医生也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

洛林一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一个局面，可是她的眼泪还是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顾嘉木，我死后，麻烦你把我儿子送回我妈家……”

洛林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冷气，或许今天她是非死不可，死又有什么可怕，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一死百了。

只是洛林始终还是放不下豆豆，她在脑海里想了又想，却再也想不出一个可以让豆豆健康成长的地方。

洛林一下子就回想起在那个冷风夜她妈把他们娘俩拒之门外的画面，世界这么大，而他们却什么都没有。

顾嘉木没有说话，他的双眼一直看着病床上的芊芊，仿佛芊芊已经成为他身上的一部分，再也割舍不开。

“顾嘉木，你有没有爱过我？”

眼泪从眼角落下，沾湿了整片白色床单。

顾嘉木眉头一紧，像是没有想到洛林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来。

医生护士只是在一边偷偷地叹气，像是在为洛林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