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谙道:“他事事和你不对付,你却挺在意他的看法。”
“是么?他总骂我。”剌觅烦恼道,“他怎么那么会骂人?”
“或许有一日你发现他这么对别人,反而会不高兴。”曲谙意味深长道。
空云落购置了些补给回来,剌觅便兴冲冲寄信去了,临走前还警告空云落少动手动脚。
空云落没把他当回事。
马车里,曲谙含着烟杆,吞云吐雾,空间有限的车厢里被烟雾填满了。
空云落把帘子往两旁一挂,让烟雾散去些,他提了提手里的两壶酒,笑道:“在街上看见有酒家在卖梅酒,喝了清爽解暑,尝尝?”
曲谙呼出一口烟,瞥了眼,道:“放着吧。”
空云落是何等了解曲谙,就这简短的一句话,他便知曲谙真被剌觅说动了,要疏远他。
他表面似乎未觉察到曲谙冷漠的冷漠,他把酒放在小矮桌上,温温柔柔道:“你喝点儿罢,别抽烟草了,伤嗓子。”为了打消曲谙的顾虑,他还编了个故事,“方才我在街上,看见了位与我夫人极为相似的人,你说这会不会是她的转世?”
“哦?”曲谙面无表情,“你追上去了?”
“未曾,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而已。”空云落道。
“那你为何不留下,等她长大了再续前缘?”曲谙的嗓音透着冷意。
空云落一愣,不知是哪儿踩到了霉头,抬头望着曲谙道:“我答应过保护你,决不食言。”
曲谙偏开脸,瘦削的轮廓显得冷硬,“你先出去,我要休息。”
是命令的口吻,空云落只能退下,他费解极了,甚至忍不住向惊驰求助,“我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