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打岔,江御电话已经打完了,回来手机放到一边,见她神色镇定,便聊起了刚才的事情。
“聚会定在七月尾,去吗?”
“你去我就去。”焦然面不改色道。
“我不能不去。”江御一阵苦笑,“薛靖西越来越能念叨了。”
“那我就去。”她说。
时间定在七月末,江御早已经回国,他要开始准备毕设和论文。焦然留在伊利诺伊州的治疗院,进行为期十二天的观察。
这段时间她仍然可以拿到手机,可以和江御彻夜长谈,通宵不挂电话,但治疗院里的网络信号非常的差,基本她一出房间就没信号了,更别提到外面的草坪。
于是她只能在睡觉时跟对方连线,江御倒是无论去了哪里都能连上网,只是好点儿和差点儿的区别。
不愧是基建狂魔。焦然心想。
十二天观察结束之后,她的主治医生说她现在病情已经很稳定了,以后可以不用那么频繁的到疗养院来。
五年的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终于等来这一句。
她的主治医生非常的激动,热泪盈眶地恭喜她。
焦然也只得以笑容附和。
可实际上她内心毫无波澜。
开心吗?
还是有点的。
但她心里想的却是,终于到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