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儿童的问题。
“这就是我的不乐意。”焦然小声嘀咕道,“我不喜欢听别人说自己多么多么的幸福,没办法跟她们共情这种我没经历过的事情,我没经历过,所以也不敢说我以后经历了会怎么样,但至少现在,你问我关于他的事情,我就是不想说。”她低声嘀咕完,从巨大的水杯口里抬起小脸,嘴角微微勾了勾,“我拒绝得挺诚恳,没问题吧?”
“很有礼貌。”邓肇莞尔一笑,拍了拍手,“行,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今日份的药呢?”焦然看着他站起身。
“不着急。”邓肇柔声地安抚她,“晚上吃过药再吃,我让李姐带过来。”
“我明天就出院了。”焦然提醒他道,语气较之方才混了些许执着,“我想好起来,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太影响我了。”
邓肇已经走到床后,闻言思忖片刻,对她说:“实话告诉你吧,是为了换药,但究竟换什么药我还没想清楚,还在定夺,最多三天出结果,如果现在一次性开一周还是一个月的量都会被浪费掉。”
焦然紧紧握了握拳头,须臾恬静点头。
“好的医生。”
周四,焦然终于回到学校上课,这几天临近期末,大家都在复习,对她嘘寒问暖了片晌之后,便低头继续手上的事情。
“看着好痛啊。”薛靖西托着她消瘦白皙的手臂,盯着上面静脉留置针留下的饭粒大小的针眼,看得肝儿胆颤,“针孔拔出来的时候,这得是个血窟窿吧。”
“差不多,还行,看着刺目惊心,但其实不是很痛。”焦然见他想看世面的样子,便没急于收回手,任由他托着。
后桌,江御在给她口诉昨天讲的重点,闻言说:“别听她的,她口中的疼痛程度类比就跟做题量一样,还行的意思就是少量就行了,但你看她,哪天不会刷题练手感?”
“……”
薛靖西左看看江御,右看看焦然,又重复地左看看,右看看两遍之后,不解地看:“冒昧的问一下,你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猜。”江御说。
“干嘛呀,咱们都是兄弟。”薛靖西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