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他了,仿佛没发生过这事儿。
如果不是这一天,在面馆,趁着薛靖西去上厕所,江御提到了杨潜,焦然还以为那天在水库的事情没发生过,只是一个不那么真实的幻觉。
只可惜还没等他们展开详细说,薛靖西便已经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噤声。
薛靖西近日有一个愁眉苦脸的烦恼——
让他这么一个乐天派挂相了好几天可不容易,焦然一问才知道,他之前常跑到十六班去找李桃,结果上周二被她们班班主任当面逮着,一顿点指莋脚之后,回头还要被袁柏水谆谆告诫,早恋是万万不能的,如果再有下次看到他去打扰人女孩子学习,就得找家长来聊聊了。
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致命的是人李桃也被跟着被一顿苦口婆心的说教,心里落了阴影,害得李桃现在见到他就躲。
“哎。”薛靖西叹了口气,“早恋真的那么恐怖吗,有必要甚于洪水猛兽之灾来比喻吗,她们试过吗?真的不美好吗?我都快十七了,十七还算早恋吗?”
“说实话,我也不支持十七谈恋爱。”焦然用筷子夹起一块春卷,搁到碗里,“会损失很多不必要失去的东西,除非这个恋爱只是玩玩的,不放在心上。”
薛靖西正埋头吃着,闻言坏笑瞥了她一眼:“真的吗?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焦然说,“我考砸了我可不着急,但是你可以保证你不着急吗?”
“我……”
确实,他没有焦然淡定面对考砸了的底气。
焦然一次次让自己考砸,是为了磨炼自己的意志力,为了观察身边人的反应,考砸了对她来说只是一次次很平常普通的小‘试验’,用以考验心态,考验人性……
这个人性可以是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这个小把戏,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屡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