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有话想对你说。”
“你说。”江御拿过桌上的冰块杯子,搁在烤架旁边,大半开始融化了。他拾起勺子,擓起两块冰块送到口中。
“这儿不好说。”焦然环顾一圈,看着周围。
“行,那我走。”薛靖西立马站起来就跑。
这地方他待不下去了。
两人都没去理。
焦然还执拗地看着他,不声不响的。
半晌,江御似无声叹了口气,也站了起来:“走吧。”
语气中透露着无奈,说完不忘拿起那杯冰块。
这天儿太热了。
天热得像是在火里烤,微风都跟着停止了流动,取而代之的是空气里裹着热浪,一浪又一浪的,直扑行走在烈日炎炎下的可怜人儿们,试图要掀翻人类,翻身当主人。
如果夏天有声音,那么除了风吹雨打的劈里啪啦,蛙声虫鸣的绝唱,鸟啼蝉唱的二重奏,必须还有水滴在地上与沥青路面接触,如滋滋流油冒泡的声音。
——这是焦然自记事起,记忆里的夏天。
后来再增添的标签——
窒息,死亡。
喘不过气的夏天,爸爸总是在跟她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