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江御忽然说。
见他不再纠结书房的话题, 不用再扯一个又一个谎言,焦然转过脸来, 说其他的事情,她还是还自信能自如应对的。
“什么?”焦然看他。
两个人离得很近, 双方的脸都近在咫尺。
卫生间的灯是暗黄色的,因着江御高她一个头,以壁灯的角度,两人站在同一线上重叠,光多数罩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右半边脸陷在阴影中,一明一暗。
“你到底在干什么?”
江御声音轻轻的,跟他在长辈面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很奇怪的,他眉目神情寡淡,却很深刻。
寡淡在他的沉默,眼神波澜不惊,眼皮褶子只有很浅的一道,像是无意间的划拉,毫不起眼的外双。
深刻。
深刻在于他眉骨山根都高,还有他波澜不惊的眼神……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焦然声音平平地回他,没有任何起伏。
像是一语双关。
焦然觉得自己被他一双无欲无求的眼神,迷的五迷三道,神志不清。
“你喝酒了。”焦然低声说。
理智让她不想对着江御说谎,倒没有不允许她敷衍和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