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屈起膝盖,抱着腿,打量着李燕的担架。
“怎么弄的?”她问。
“上楼扭的。”李燕抬手挡着眼睛上的光,“刚开始还觉得没什么事儿,回头进门了就不得劲儿了。医生说什么什么骨折,腰还能骨折……”她低声嘀咕着,“医嘱要卧床四周,不能转身,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我就干脆住这儿。没事儿!下周就出院了。”
焦然一时没说话,过了半晌,才说:“要不要请个看护?”
李燕:“才不要!打扰我过二人世界。”
“他没老婆吧?”焦然轻皱眉。
李燕霎时放下手臂,不可置信的指着女儿,愠怒道:“你怎么能这么揣测人。”
“别让我说中了。”焦然撇了撇嘴。
“……我回头问问。”
“你连这都没问?”这次轮到焦然傻瞪眼,看着她,语气里开始带上焦躁,她隐隐约约有点头疼,是一种重压感的钝痛。
李燕不甚在意:“他说喜欢我很久了,想和我结婚,这不就代表他是单身吗?”
“你都是个成年人了,怎么还能这么单纯。”焦然险些呼吸打岔,好在昨天睡前把假发摘了,这会儿脖子以上还算轻松,不算沉重,她深呼吸一口气道,“不是每个人都能熟读人的基本法。”
“我那是不愿以最恶毒的角度去看待人。”李燕不服气,反驳着她。
“那你可真是善良。”焦然说。
“我听出来了,你说话非要这么夹枪带棒吗?”李燕气得几乎想坐起来跟她理论。
“我是看你总在这上面栽跟头!”焦然紧蹙着眉,胸腔里似有一团物什在发酵,挤压着其他器官,令她透不过气,“第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