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江御打断她的话音,忽然想到点儿什么,目光落到窗外,“我家人丁稀少,就一个我奶奶的‘大哥’要拜拜,我奶说她大哥生前是冒险主义者,享受孤独主义者,所以我们每隔三年就去迁坟,添点新的昂贵的土,换一个新的坛子,给他一个新的归宿。”
“那是挺潇洒。”焦然接哏。
“是吗。”江御‘哧’的笑笑,突然说:“就在我家后山。”
“啊?”焦然轻轻傻眼。
不知道是傻眼他家里有后山,还是家里人葬在后山……
“就在我卧室窗外的西南方向。”江御一手撑着额头,胳膊肘搭在窗沿上,昏黄的光一幕幕的在他右半边脸上一遍又一遍的掠过,他嘴角微微勾起,说:“去年原定本来要去别地,一路向西,上一站是贵州,下一站就该是云南。”
结果之前商量好的墓地卖主反悔了,那人打算留着墓地升值,以后在卖。
奶奶临时临急找不到好的地儿,就找来风水佬给后山看了看,最后风水佬说今年是个好年,你家大哥旺你家小孙子,放在西南这个位置,保你家独孙今年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最开始,江御对这件事并不知情,家里老人家当家作主从不透露给小辈们听。
但迁坟到后山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作为唯一的‘长孙’,他得带头点香。
那心情……
难以言喻。
奶奶的老大哥都在后山住着了。
每天起床,这窗帘开又不是,不开也不是。
然后窗帘打开了吧,这拜吧,拜一次没什么,但旷日长久的拜对他这个年纪来说,受不了,感觉挺傻逼的。不拜吧,又不尊重……
后来从七大姑八大姨那儿听来,关于风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