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靖西受够了:“毁灭吧,就现在。”
江御放下玻璃樽,低头吃了一口面。
薛靖西从他这儿丝毫没有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进一步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懊恼,电光火石之间,他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一个好主意。
薛靖西趴到桌上来,将平板的新闻播报摁了个暂停。
“赌不赌。”薛靖西说。
厨房顿时恢复了寂静,间中夹杂了那么几句楼外扯着嗓子寒暄的声音。
江御认得这把声,是五姨。
有句老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五姨嫁给了一个大喇叭,她自己也成了唢呐。
去年,五姨家那个跟他同龄的儿子过生日。
江御送了一个助听器过去,以表祝福。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赌什么?”江御停下夹面的动作,筷子顿在碗上空,不明所以地看他。
薛靖西抽出一张纸巾,不疾不徐地擦着指腹上的油。
“我赌焦然喜欢你。”他说。
“哦?”江御蓦然笑了,随他的道,“那我赌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