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焦然再没来过实验,他们也找不到由头理讨这件事, 江御则从头到尾像个没事人一样, 没有老师找他谈话, 亦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起这件事。
但他们都知道,那天不是结束。
花一直在。
“其实如果你说不是我也信。”江御把手机推还给他。
“啊?”薛靖西傻眼,“你怎么自己下定论了。”
他怎么没接下文聊下去?
江御敛回目光,望向更加开阔的球场去。
漫山遍野的绿色,人来人往, 谈笑风生, 春意盎然。
其实薛靖西说的不对, 这处大院的主人并非只是照看他们这些小辈长大的关系那么简单。
这里还是江御从小生活的住处,对他来说, 这里就是他的家。
虽然他跟屋主人毫无血缘关系,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他的生活轨迹。
他跟之所以薛靖西从小就认识, 还得多亏奶奶桃李满天下,在学生有困时伸出援手, 接济了她的孩子。
薛靖西祖籍不在中关,亲戚之间很少来往,他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更热衷于社区活动,跳广场舞,打麻将,又或更宠爱其他的孙子。种种原因之下,后来每逢暑假,薛靖西的母亲都会把他送到这里来。
“你发什么呆。”薛靖西靠过来,推了推他。
“说啊,你怎么想的?”薛靖西又问。
“不重要。”江御低着声音说道。